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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月28日下午的87枚催泪弹，把香港警方推上风口浪尖。一时间，浓烟弥漫香港街道，出现在无数媒体上。《时代》周刊的编辑也选择了这样的画面，作为其13日出版的亚洲版封面，似乎想为其姊妹刊物《财富》十几年前预言“香港已死”的失误扳回一局。催泪弹怎么回事儿？“香港警察催泪弹驱散和平示威者”——这是不少媒体的结论，也是很多人的第一印象。但事实是怎样呢？让我们把视线拉回8天前。政府总部外，人多势众的示威者在冲击警方添美道防线。添美道通往政府总部，示威者的目标再明白不过。此时，有警车被包围，有警员被雨伞插伤，并遭到示威者踢打，情势危急！香港前线的警务人员在执行法纪、保障公众安全和社会秩序时，有他们的专业判断和详细考虑。警务处公共关系科总警司许镇德说，9月28日使用催泪烟是前线指挥官在给予充分警告和别无选择之下的决定。下达施放催泪弹命令的高级警司事后接受香港媒体采访时说：“如果当时没有使用催泪弹，示威者将突破警方防线，将有人重伤，甚至更糟。”催泪弹让示威者马上撤退到路障后，给警察足够时间重设防线。这说明，警方并非要“驱散”示威群众，而是为了保住防线，更说明示威者绝非完全“和平”。香港警方每次出招前，都有警察打出写有中英文字的旗帜。比如“停止冲击，否则使用武力”。施放催泪弹之前，打出的是警告施放催泪烟的黑色告示旗。不过，告示旗“一旗两面”，另一面为橙色，印有“速离否则开枪”。虽然这非警察向示威者展示的一面，但被误解为警方可能开枪，并一度成为香港媒体的大标题。政务司司长林郑月娥在事发后说：“警方在处理示威事件中采用了适当的武力，引起社会上不少人士的不安，这一点我是可以理解的。”毕竟，使用催泪烟这个行动在香港近年已经比较少发生，上一次是2005年世贸组织会议期间，韩国农民来港抗议，警方使用催泪弹。警方解释，对CS催泪烟的使用符合国家标准，对身体不会造成永久伤害，在警方动武等级上，催泪烟和胡椒喷雾是同级的，不同的是催泪烟可以在骚乱中，短时间内更有效驱散大量人群，创造出安全距离。事后爆出，这批催泪弹进口自一直对香港事物说三道四指手划脚的英国。许镇德说，媒体对警方使用的CS催泪烟的报道不准确。警方使用的催泪烟有刺泪性、困扰性，接触到的人皮肤会有短暂灼热，还会大量流眼泪，但吸入之后的反应不会超过几分钟，对身体不会造成永久伤害。旺角发生冲突后，有媒体质疑警方为何只使用胡椒喷雾却没有使用催泪弹， 保安局局长黎栋国回复说，旺角的地理环境与金钟不同，街道非常狭窄。而且聚集的人数是很多，假如施放催泪烟，人群四散，情况会危险。看来，用不用催泪弹，的确是一个专业判断，而且必须由一线指挥官根据当时的复杂情况做出判断。道路受阻，警方乘地铁增援3日下午直到深夜，旺角的“占中”和反“占中”支持者发生冲突，情况非常混乱，一些市民在冲突中受伤。一些“占中”人士前几日与警方冲突不断，甚至有人斥骂警方，被反“占中”人士包围后，情绪紧张，急忙向警方求救。警方立即出动，上前重重分隔开人群，保护跌倒的人，将他们扶起并移离现场。电视画面拍到，有一位女警，用左右手保护着两个人，带领他们离开现场。过程中有警员受伤。后来，聚集的人数越来越多，冲突的地点越来越多和分散。警方很难迅速处理每一个冲突，急需从其他区调配增援。但是，更麻烦的事来了。由于香港多处道路被“占中”者堵塞，增援警车不能到达现场。没有其他选择，大部分的警务人员改坐地铁赶赴现场。交通不便，警察赶到现场颇费周章，耗时也不短。于是新的质疑又来了：有香港媒体查阅了香港地铁的资料，显示金钟到旺角只需要十分钟。于是要求政府给出解释。保安局局长黎栋国说，记者说的，只是港铁行驶的时间。“我们还需要徒步上下地铁站，还要携带装备等等，这些时间是需要计算的。”还有更严重的指控——旺角的冲突发生后，有人指摘政府纵容黑社会，甚至与黑社会合作。面对这一非同寻常的“黑警”指控，保安局局长黎栋国愤怒地反驳说，这完全是捏造事实，非常过分，也非常不合理，对竭尽己职的警务人员是极不公平。事实上，旺角发生冲突当晚，警方拘捕了十九人，其中有八人有黑社会背景。试想，与黑社会合作，为何又拘捕黑社会，这道理根本说不通。打黑工作一直都是警方首要的目标，警方正严正依法追究这些涉嫌打架斗殴者的责任。黎栋国说，面对旺角的混乱场面，在场的警务人员已经尽全力、不偏不倚地执法。警方会继续以专业、不偏不倚、不偏袒任何一方的精神办事。3日，在特首办外聚集的示威人士，把路堵死，拒绝让警方车辆进入添华道运送食物和水给正在执勤的警务人员。警察公共关系科总警司许镇德强烈谴责示威者：“这是不人道的行为，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不能接受。如果警方阻止示威人士，运送食水食粮，你们想法又会如何？”此后，发生了更令人气愤的一幕。有一名警员执勤时突然晕倒，救护车到来，竟然也遭到示威者阻挡。示威者提出，晕倒警员可以由担架抬出。警方说情况危急，性命攸关，必须救护车入内，遭到示威者无情拒绝。扰攘多时，示威者对救护车进行了仔细搜查后放行，警方筑起人链，方能护送同袍送医院治疗。警方在换班时，再次遭遇阻挠，车辆无法进入。警方苦口婆心劝说，前线人员已工作很长时间，身心疲倦，必须定时交更，若继续堵塞道路，只会令不法之徒得益、无辜市民受害。最终，警方在示威者倒彩声中完成换班。不让警察流汗又流泪不过，让警察欣慰的是，越来越多的市民站出来声援，向警察送上心意卡及礼物慰问，又自发在各区系上蓝丝带，盼望“占中”尽快完结，恢复社会秩序，表达全港市民爱好和平、反对违法“占中”的心声。警察员佐级协会创建人暨退役同僚协会发信称，警队在任何艰苦情况下都会团结一致，守护香港最后的防线。十八区扑灭罪行委员会主席向警方发出联署信，赞赏警队维护法纪，保障公众安全。香港岛妇女联会一行人到湾仔警察总部，向各位前线的警务人员赠送全体姐妹制作1500个蛋糕以示支持。有女市民表示，从电视上看到警员休息时席地而睡，深受感动，对警察连日遭示威者滋扰侮辱感到痛心。黄大仙区议员陈曼琪称，警方执法是天职，任何人都不能凌驾法律，如果有人要求警察执行上司命令需有自己的判断，等于要求警察当法官，视香港法治为无物。新界市民自发制作心意卡送给警队，附上支持慰问和加油的句子，还有平安枕，望各警员能平安地谨守岗位。民建联大埔支部的区议员及街坊到大埔警署，赠送心意卡及汤包予警方，支持警方执法。许镇德说，市民的信件、电邮、礼物及亲身行动，是对警队最好的支持和鼓励，反映市民对警察工作充满信心，警队会继续专业无私的精神，谨守岗位，上下一心服务社会。文/《人民日报》记者 尹世昌(北京青年报)